第八章 风尘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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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山脉的秋意,是从山脚那几株千年银杏开始染黄的。许昊一行人回到宗门时,银杏叶已落了大半,铺在青石阶上,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是时光碾过的声音。 离山一月,风霜写满衣袍。 许昊走在最前,那身青云纹白袍的袖口与下摆,已洗不去几处暗沉的污迹——是清溪谷赤鳞妖喷溅的毒血,也是古阳镇破庙里邪修布下的腐魂阵残留。他怀中抱着的石剑依旧灰扑扑的,只是剑鞘上那些细密裂痕之间,隐约能看见新添的几道浅痕,像是某种无声的见证。 雪儿跟在他身侧半步,银发用一根素色发带松松束着,那件短款白纱裙在秋风里微微扬起裙摆。她赤足套着的白色圆头小鞋鞋面上沾了些许泥点,裹着白色蕾丝边中筒袜的小腿肚上,还能看见南岭山荆棘划出的淡淡红痕——那日碧眼狼王扑击时,她为护许昊侧翼,踏进了荆棘丛。 叶轻眉走在稍后些,手里拎着个青竹药篓,篓中草药已空了大半,只余几株凝血草的残根。她身上那件淡绿色交领短裙的下摆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草绿色暗纹薄丝袜包裹的肌肤,袜身上藤蔓纹理在日光下若隐若现。风晚棠则沉默地走在最后,藏青色贴身劲装的高开叉处,能看见深灰色高弹力连裤袜的防滑纹路已被磨损得有些发白——那是连日疾驰、风餐露宿的痕迹。 至于阿阮,小姑娘被许昊牵着手,身上那件宽大的白衬衫长及大腿中部,显然是许昊的旧衣。她脚下黑色及膝棉袜的袜头已经磨损,露出粉嫩的脚趾头,走起路来啪嗒啪嗒响,那双过大的圆头小皮鞋不时踢到石阶,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行五人,就这样踏着落叶,回到了青云宗山门。 守门弟子见到许昊怀中巡天玉牌,连忙躬身行礼:“许师兄回来了。” 许昊点头还礼,目光却越过山门,望向主峰方向。他能感觉到,宗门内的灵气流动与一月前有所不同——更凝实,也更躁动,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然,第二日清晨,主峰钟声响彻七十二峰。 内门小比,开启了。 演武场设在主峰东侧一片开阔的平台上,青石铺地,四周立着十二根盘龙石柱,柱顶镶嵌的灵晶在秋日晨光中泛着温润光泽。场边早已聚满了各峰弟子,衣袍颜色各异,却都绣着青云纹——青木峰的淡青,赤炎峰的火红,厚土峰的土黄,金锐峰的银白,水云峰的水蓝,如一片斑斓的云霞铺展开来。 许昊站在擂台北侧划定的区域,雪儿紧挨着他。小姑娘今日将那头银黑色长发扎成了双马尾,发绳是石剑的剑穗改制,垂至腰间。她身上换了件淡银色抹胸百褶裙,腰间束着细银链,一双腿裹着银白色半透明连裤袜,丝质极细,透出脚趾的粉嫩颜色。足上是一双银色玛丽珍高跟鞋,五厘米的细跟带着脚踝扣带,将她本就娇小的足部衬得愈发玲珑。 “紧张么?”许昊轻声问。 雪儿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小声说:“你的灵韵……波动有些大。”她抬起戴着透明美甲的小手,指尖隔着衣袖轻轻碰了碰许昊的手腕,“是那日狼王洞中吸收的灵芝灵气,还没有完全炼化。” 许昊当然知道。自从南岭山一战,借助千年灵芝之力强行突破到元婴后期,他体内的灵韵就一直处于某种微妙的饱和状态。像是盛满水的容器,再多一滴,便会溢出。 而今日小比,便是要在这满溢的边缘,与人搏杀。 钟声再响。 执法长老立于擂台中央,声音通过扩音阵法传遍全场:“内门小比,正式开始。第一轮,抽签定对手。” 许昊抽到的签是“甲七”。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木签,又抬眼望向对面——那里,陈青玄正将抽到的“甲八”签递给执事弟子,青衫在晨风中微微拂动,腰间那柄尚未出鞘的长剑,剑柄上镶嵌的蓝宝石泛着冷光。 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 陈青玄微微颔首,许昊抱拳还礼。 比试进行得很快。能参加内门小比的,至少也是金丹后期修为,可真正站上擂台,往往三五个回合便分胜负。剑光闪烁,术法轰鸣,各色灵力在擂台上碰撞炸裂,引得防护阵法不时泛起涟漪。 许昊的第一场对手,是金锐峰的一位女弟子,元婴中期修为,使一对子母鸳鸯钺。那女弟子出手狠辣,双钺舞动间带起道道金色锐气,专攻下三路。许昊以石剑格挡,剑鞘与金属碰撞声刺耳尖锐。十招过后,他窥得一个破绽,石剑上挑震飞对方左钺,剑鞘顺势点在女弟子肩井xue上——点到为止,胜。 第二场对阵厚土峰弟子,那人修的是土系功法,擂台青石在他cao控下如活物般涌动,石笋从地面突兀刺出。许昊腾挪闪避间,石剑始终不出鞘,只以剑鞘击碎袭来的石笋。最终他踏着碎石跃至半空,一式“坠星式”将剑鞘重重砸在对手护身土盾上——盾碎,人退,再胜。 第三场、第四场…… 许昊一路过关斩将,石剑始终未曾出鞘。台下观战弟子们的眼神,从最初的疑惑,渐渐转为凝重,再变为惊异。他们能看出,这位新任巡天行走的修为虽只是元婴后期,可剑招之老辣,应变之迅捷,竟不输那些在宗门修行数十年的老牌弟子。 只有许昊自己知道,这一身本事,是在清溪谷与赤鳞妖以命相搏时练出来的,是在古阳镇破庙里与夺魂邪修生死一线间磨出来的,是在南岭山狼王洞前浴血奋战中淬炼出来的。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领悟。 日头渐高,秋阳洒在演武场上,将青石地面晒得微微发烫。擂台上已进行到半决赛,许昊的对手是水云峰一位元婴后期巅峰的师兄,修的是“流水剑意”,剑势绵密如织,生生不息。 这一战,许昊打得极为艰难。石剑在对方如潮水般的攻势中左支右拙,剑鞘上又添了几道新痕。有三次,对方的剑尖几乎贴着他的咽喉划过,冰冷的剑气激得他颈后寒毛倒竖。 雪儿在台下攥紧了裙摆,银白色半透明连裤袜包裹的小腿微微发抖。她能透过双生契约感受到许昊体内灵韵的剧烈消耗——那是元婴后期面对同境界巅峰的持久鏖战,是灵力总量上的差距。 百招过后,许昊忽然变招。 他不再格挡,反而迎着对方的剑势直冲而上!石剑第一次主动出击,剑鞘撕裂空气,带起沉闷的呼啸。那水云峰弟子显然没料到许昊会选择如此搏命的打法,剑势微微一滞—— 便是这一滞,许昊的石剑已穿过层层剑影,剑鞘末端精准点在对方手腕神门xue上。 长剑脱手,“锵”地插入擂台青石。 许昊收剑,抱拳:“承让。” 那水云峰弟子捂着手腕,脸色白了又红,最终长叹一声,躬身下台。 台下安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这一剑太过惊艳,太过决绝,那不是切磋的剑法,而是生死搏杀中淬炼出的本能。 执法长老高声宣布:“决赛,巡天行走许昊,对阵内门弟子陈青玄。一炷香后开始!” 许昊走下擂台,雪儿立刻小跑着迎上来,银色玛丽珍高跟鞋的细跟敲击地面,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她仰起那张猫系幼态脸,灵瞳里满是关切:“你的灵韵……消耗太大了。” “无妨。”许昊在擂台边的石凳上坐下,闭目调息。他能感觉到,丹田内的元婴小人此刻光芒黯淡,周身流转的灵力也稀薄了不少。而更麻烦的是,那因强行突破而未曾完全炼化的灵芝灵气,此刻开始蠢蠢欲动,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一炷香时间,转眼即逝。 当许昊再次站上擂台时,陈青玄已在那里等候。这位“小剑仙”依旧一袭青衫,纤尘不染,腰间长剑尚未出鞘,整个人却已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两人相对而立,秋风吹动衣袍。 没有多余的礼节,陈青玄直接动了。 那一动快如鬼魅,青衫化作残影,剑锋已至许昊面门三寸!许昊急退,石剑顺势上挑,剑鞘与对方长剑相撞,发出沉闷的“铿”声。磅礴灵力从剑身传来,震得许昊虎口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台下哗然。仅仅一招,高下已现。 陈青玄剑势不绝,手腕轻转间,剑尖抖出七点寒星,分袭许昊周身大xue。每一剑都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剑芒凝实如实质,在空中划出道道青色轨迹。许昊只能将石剑舞成一团灰影,勉力格挡,剑鞘与剑锋碰撞声如急雨敲窗,连绵不绝。 雪儿在擂台边缘攥紧了裙摆,银白色连裤袜包裹的小腿绷得笔直。她能清晰感受到许昊体内灵韵的剧烈波动——那是元婴后期面对巅峰境界的压制,是灵力质量与数量的双重差距。 更让她揪心的是,许昊不敢让她动用灵韵相助。她的本源在南岭山一战中刚刚稳固,若是此刻强行催动剑灵之力,极有可能再次破碎。许昊在识海中传来的意念清晰而坚决:“稳住本源,莫要出手。” 擂台上,许昊额角已渗出细汗。陈青玄的剑招不仅快,更蕴着某种玄妙意境,每一剑都如行云流水,前后衔接毫无破绽。许昊曾在下山历练中与诸多妖兽邪修搏杀,生死之间的反应早已磨砺得敏锐异常,可此刻却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憋闷感。 这就是宗门正统培养出的天才弟子么?剑法无懈可击,根基扎实浑厚,每一步都踩在最合理的位置,每一剑都指向最致命的破绽。 “许师兄,小心了。” 陈青玄忽然轻声提醒,手中长剑骤然亮起青濛濛的光华。他身形腾空,剑随身转,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色旋风直扑而下!这一剑声势骇人,擂台四周的防护阵法都被激得泛起涟漪。 许昊咬牙将全身灵力注入石剑,灰扑扑的剑鞘表面竟浮现出淡淡金纹。他双手持剑,自下而上全力迎击! “轰——!” 两剑相撞,气浪炸开,将擂台上的尘土卷起三尺高。许昊双脚在青石地面犁出两道浅痕,直退到擂台边缘才勉强站定。他喉头一甜,硬生生将翻涌的气血压了下去。 石剑在怀中剧烈颤动,剑鞘上的裂痕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仿佛随时会彻底崩碎。 陈青玄飘然落地,青衫依旧纤尘不染。他看着许昊,眼中闪过一丝敬意,手中长剑却再次抬起:“师兄修为扎实,可惜境界有差。此剑若再接不住,便请下台休息吧。”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气势陡然攀升。元婴后期巅峰的灵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在周身形成rou眼可见的青色气旋。长剑嗡鸣声愈发尖锐,剑身竟渐渐变得透明,仿佛化作一泓流动的秋水。 台下有弟子惊呼:“是‘秋水剑意’!陈师兄竟已摸到了化神的门槛!” 许昊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石剑抱得更紧。他能感觉到雪儿在识海中的焦急呼唤,能感受到那双银色高跟鞋在擂台边缘不安踩踏的细微声响。可他不能退,巡天行走的玉牌在怀中微微发烫,那是宗门的认可,也是肩上的责任。 更重要的是,石剑深处的意志,此刻正透过剑鞘传来微弱的共鸣。像是沉睡的巨兽翻了个身,又像是遥远的呼唤穿越时空。 陈青玄动了。 这一次,他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长剑缓缓刺出,剑尖划过空气,带起层层涟漪。那剑看似缓慢,实则封死了许昊所有退路,剑意如秋水漫延,无声无息却无所不在。 许昊想要举剑格挡,却发现自己周身的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那是境界压制带来的绝对差距,是元婴后期巅峰对普通后期的全面碾压。 剑尖越来越近。 三寸。 两寸。 一寸。 雪儿在台下失声惊叫,银色抹胸百褶裙随着她前冲的动作翻飞,连裤袜包裹的大腿绷出纤细的线条。可她被擂台阵法阻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秋水长剑刺向许昊心口。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许昊衣袍的刹那—— 许昊怀中的石剑,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色灵光! 那光芒如此炽烈,竟压过了秋日午后的阳光。剑鞘上的裂痕中涌出滚滚暖流,顺着许昊的手臂瞬间蔓延全身。许昊只觉得丹田一震,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庞大灵韵从石剑深处苏醒,顺着经脉奔腾咆哮。 他下意识地挥剑。 没有章法,没有招式,只是最简单的一记上挑。 石剑的剑鞘与秋水长剑的剑锋碰撞,发出“当”的一声清越脆响。那声音不大,却让全场瞬间寂静。 陈青玄的长剑,脱手飞出。 那柄透明如秋水的长剑在空中翻转数圈,“锵”地一声插入擂台边缘的青石,剑身兀自颤动不休。陈青玄站在原地,右手保持着握剑的姿势,虎口处缓缓渗出血丝。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向许昊怀中那柄重新归于灰扑扑的石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台下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喧哗。 执法长老愣了好一会儿,才高声道:“胜者,许昊!” 许昊却恍若未闻。他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抱着石剑,额角青筋暴起。那从石剑中涌出的金色灵光并未消退,反而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元婴后期的灵力根本驾驭不住这股突如其来的庞大能量,经脉如被烈火灼烧,丹田气海翻江倒海。 更可怕的是,那一直潜伏的灵气被这股外力引动,此刻也暴动起来。两股力量在体内冲撞撕扯,灵台识海剧烈震荡,眼前景象开始模糊重影。 “许昊!”雪儿终于冲上擂台,银色高跟鞋踩在青石上发出急促的嗒嗒声。她伸手想要触碰许昊,却被一股狂暴的灵韵震开,娇小的身躯踉跄后退,连裤袜包裹的膝盖蹭在粗糙的石面上,丝袜瞬间破损,露出下面渗血的肌肤。 许昊双目赤红,周身灵力紊乱得rou眼可见,道道金白二色的灵光从毛孔中逸散而出,在身周形成混乱的旋涡。他咬紧牙关,试图运转功法导引,可那石剑中的灵韵太过霸道,竟隐隐有反客为主之势。 走火入魔的前兆! 就在这时,一道水蓝色灵光自青木峰方向疾驰而来,眨眼间落在擂台上。灵光散去,现出一位身着淡粉纱衣的女子。她乌黑长发及腰,发尾烫着大卷,发间夹杂的细小灵粒子在日光下泛着微光。上身是淡粉纱质上衣,领口呈V形,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用银线绣着狐纹,在日光下若隐若现。下身黑色包臀短裙开叉至大腿根部,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裹着粉色蕾丝镂空丝袜,袜身上织着细密花纹,袜口处绣着粉色蕾丝边。足上一双粉色细跟高跟鞋,鞋头嵌着红水晶,脚踝处绑带绣着银狐纹路。 正是青木峰峰主苏小小。 她扫了一眼许昊的状态,秀眉微蹙,那双淡红色灵瞳中闪过一丝凝重。没有多言,她袖袍一挥,水蓝色灵光将许昊与雪儿一同卷起,化作流光朝青木峰方向飞去。 擂台上只留下尚未回过神的众弟子,以及那柄插在青石中的秋水长剑。 青木峰兰园,位于峰顶一处幽静山谷。时值初秋,园中兰花却开得正盛,淡紫、月白、鹅黄,各色兰草在灵泉滋养下摇曳生姿,芬芳馥郁。 通天峰上决战的余威尚未散尽,青木峰深处的兰园密室已是一片旖旎凄迷。四周的石壁上镶嵌着深海明珠,散发出柔和而朦胧的水光,与满室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兰花灵雾交织在一起,将这方寸之地隔绝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柔冢。 苏小小将许昊放置在白玉温床上,这温床采自极北冰原下的万年暖玉,触手生温,本是用来辅助修行、平复心魔的圣物。然而此刻,许昊躺在上面,浑身皮肤通红,如同一块被烧透了的铁锭,每一寸毛孔都在喷薄着狂暴的金色灵光。那是天命灵根强行觉醒后的反噬,若不能及时导引,这位青云宗近百年最杰出的天才,转瞬便会化作一团血雾。 她转身对紧跟而来的雪儿道:“守住园门,莫让任何人打扰。” 雪儿用力点头,银黑色双马尾随着动作晃动。她退到园门处,银色高跟鞋踩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那双裹着破损连裤袜的腿并拢站立,小手紧紧攥着裙摆,灵瞳一瞬不瞬地盯着石台方向。 苏小小俯下身,一头如瀑的黑发垂落在许昊胸前。她特意损耗了不少木属性灵韵,化形出这身花魁献艺般红纱长裙。那裙摆重重叠叠,犹如开到最盛时期的曼珠沙华,深挖的领口斜斜地抹过她那如凝脂般细腻的肩颈。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那对足以令天下男子疯狂的丰盈,在那近乎透明的红纱下不安地跳跃着,轮廓挺拔且圆润,如同最完美的白瓷瓶。 “昊儿……莫怕,师叔在这儿……”苏小小轻声呢喃,声音里透着往日不曾有的娇媚。她那一双火魅双瞳中,此时原本的清明已被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情欲潮红所取代。身为化神巅峰的修士,她本该心如止水,可许昊身上那股混杂着杀伐之气的阳刚灵韵,正通过空气不断地侵蚀着她的理智。 许昊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吼,那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受伤的荒古猛兽。他猛地睁开双眼,赤红的瞳孔中倒映着苏小小那张近在咫尺、宜喜宜嗔的脸。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他粗粝的长指如铁钳般猛地扣住苏小小那纤细得过分的腰肢。 “嗤啦——!” 一声凄厉而短促的裂帛音在静谧的密室内炸响。那件由精纯灵韵幻化、精致繁复的红纱长裙,在许昊那近乎疯狂的怪力下,竟如同脆弱的蝉翼般瞬间崩碎瓦解。大片大片的红纱化作点点火星般的灵气碎片,在空中飞旋、湮灭。 苏小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可由于本能的作祟,她的双臂竟有些瘫软无力。这具熟透了的、散发着幽幽兰香的成熟胴体,就这般毫无遮拦地呈现在许昊暴虐的视线下。原本不可方物、圣洁不可侵犯的青木峰主,此刻身上竟只剩下一双由红色灵韵凝成的镂空丝袜,细密的红丝勒入她大腿根部那如羊脂玉般娇嫩的软rou中,勒出了一圈令人心惊rou跳的弧度。 失去了红纱的束缚,苏小小那两团硕大无朋的丰满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解脱。它们犹如两座堆满积雪的险峰,在许昊粗重的鼻息下剧烈地晃动、颤跳,幅度之大,几乎让人担心那纤细的肩颈是否能承载这沉甸甸的恩赐。 许昊发疯般扑了上来,双手死死掐住那两团软rou。他的力道极大,指缝深深地陷了进去,将那原本圆润的弧度挤压成各种惊心动魄的形状。苏小小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可那尖叫声刚出口,便转成了一抹腻人的呻吟。 随着许昊腰腹处的灵根如巨蟒抬头般狠狠抵住她的胸口,苏小小心中那隐藏极深的癖好被这如火的热力瞬间点燃。她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如同失智一般,挺起那宽阔而厚实的胸膛,主动将那双如石榴籽般挺立、带着水滴状尖细弧度的红晕rutou,凑到许昊那根青筋毕露、灼热如熔岩的柱身上疯狂磨蹭。 “啊……哈啊……好烫……”她失神地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勾勒出绝美的弧度。由于极度兴奋,她那柔嫩的乳尖在与guntang柱身的剧烈摩擦下,竟然微微颤抖着,从中滋出了丝丝缕缕淡红色的、带着浓郁麝香味的乳汁。 那些乳汁星星点点,溅射在许昊古铜色的胸膛上,迅速与两人的汗水融合。一种混杂着兰花香、麝香以及原始rou欲的味道在密室内沸腾。苏小小的腰肢扭动得愈发疯狂,她像是一株在暴风雨中摇曳的妖姬,渴求着更多、更强烈的侵掠。 “昊儿……你的大roubang好硬……好热……快,用它狠狠磨一磨师叔的奶尖……要把那里磨烂了才好……”她喃喃自语,yin言浪语间早已没了峰主的尊严,有的只是一个久旱逢甘霖、被本能支配的雌性对极致雄性力量的臣服与索求。 她伸出小巧的舌头,舔舐着嘴角溢出的晶莹唾液,双眼迷离地看着许昊在她怀中蹂躏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rou体碰撞的沉重声响,以及乳汁溅落在玉床上的清脆回音。这兰园的寂静,终是被这狂野而yin靡的交响乐彻底粉碎。 密室内,兰花的清香已彻底被一种浓郁至极、带着丝丝甜腻麝香的原始rou欲气息所覆盖。那白玉温床在两人的角力下发出轻微的嗡鸣,丝丝缕缕的淡红色灵雾在空气中凝结成露,又被两人散发出的高温瞬间蒸腾。 苏小小的理智在那如熔岩般的磨砺中早已化为齑粉。她原本如高岭之花般不可亵渎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潮红的汗水,那双勾人心魄的火魅双瞳涣散无神,唯有对那根guntang灵根的极致渴望。她那纤细得过分的腰肢剧烈颤动着,由于无法承受胸前传来的极致酥痒与酸麻,她发出一声低哑的娇吟,身子一伏,竟主动翻转过去,呈现出一种卑微而又极尽魅惑的姿势,像一头待宰的母兽般趴在温润的玉床上。 她那弧度惊人的后背与挺翘如桃的丰臀勾勒出一条足以令众生疯狂的深邃曲线。由于腰腹位置生得极细且韧性十足,使得那隆起的臀部显得尤为硕大且高耸,rou质在灵韵的滋养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晶莹感。许昊双目赤红,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哮,他魁梧的身躯猛地压了上去,宽大的掌心死死扣住苏小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十指深深陷进软rou之中。 这种“被彻底定格”的禁锢感,仿佛一道点燃苏小小灵魂深处受虐本能的火种,让她的娇躯控制不住地剧烈痉挛起来。她那如月牙般精致的脚趾紧紧勾住玉床边缘,足弓绷得笔直,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昊儿……锁死师叔……就这样……不要让师叔动弹……狠狠地……把你的全部都贯进来……” 那一刻,许昊不再有任何怜悯,他挺起那根狰狞如铁的巨物,精准地对准了那早已被淡红色yin水浸泡得泥泞不堪、缝隙边缘翻卷着细微狐纹碎纹的“狐尾缝”,猛然一贯到底! “啪!——” 那是沉重得令人心颤的rou体撞击声,仿佛两块带着火星的生铁在剧烈锻打。苏小小猛地仰起头,修长的玉颈绷出了一条绝美的弧线,双眼在一瞬间翻成了迷离的白。那原本窄细如狐尾般的缝隙,被这根巨木般的roubang强行撑开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娇嫩的内里在巨大的冲击下呈现出一种紫红色的充血状态。 随着许昊如不知疲倦的铁匠般开始疯狂抽送,密室内响起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咕滋咕滋”的水搅声。苏小小那深邃幽暗的甬道内壁,布满了如螺纹般细密的褶皱,在极致的兴奋中,这些褶皱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如千万张贪婪的小口,死死地吸附、吮吸着那根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的柱身。 “啊……呜哇!太深了……那里的灵脉……要被昊儿捣烂了……”苏小小失智地浪叫着,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滴落在玉床上。每一次贯穿,许昊的阳根都会重重地撞击在她的宫颈口处,那是她灵魂深处的死xue。那种由于过度膨胀带来的极致胀痛,与灵韵交融产生的滔天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在那一瞬间几乎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她那翘挺的美臀随着许昊的每一次冲刺,都会泛起一阵阵惊心动魄的rou浪,白皙的皮rou被撞击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晕。大量粘稠如胶、带着浓郁麝香气息的淡红色液体,随着交合处的进出而不断向外喷溅,溅射在苏小小那勒着红色丝袜的腿根,又顺着那一双极其匀称修长的玉腿缓缓流淌,在白玉床上汇聚成一滩yin靡的水洼。 苏小小的腰肢在许昊的铁腕下几乎被折断,可她却愈发疯狂地向后挺动着臀部,试图让那根灼热得能融化神魂的大roubang埋得更深、更久。她那被称为月芽缝的后庭窍xue,也因为前方的剧烈侵略而不住地收缩颤动,边缘处泛着妖异的灵光。 “不够……再快一点……昊儿……把师叔这里彻底坏掉吧……呜啊!要把师叔的所有洞儿都灌满才行……”她的yin语愈发露骨,往日的端庄早已随那破碎的红纱消散在灵雾之中,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在极致的冲撞中寻求解脱与突破的雌伏者,在这一波波如海啸般的rou体与灵魂的碰撞中,等待着最后那一刻的毁灭与新生。 密室之内的空气已然粘稠得化不开,兰花的幽香早已被一种极致原始、混杂着火魅灵韵与雄浑精血的腥甜气味所取代。那万年暖玉雕琢而成的白玉床,在两人狂暴的冲撞下,不仅泛起阵阵不堪重负的嗡鸣,更被那四溢而出的淡红色yin水彻底浸透,水渍顺着温润的玉石边缘滴答落下,在地面汇成一滩滩迷离的水洼。 此时的苏小小,早已没了往日青木峰主那端庄肃穆的模样。她那如云的鬓发散乱在白玉枕上,被汗水粘连在嫣红的脸颊边,火魅双瞳已然彻底失去了焦距,瞳孔深处唯有那如怒浪排空般的深蓝色灵韵在疯狂旋转。 灵韵的交融已至最后的临界点。许昊体内的那股狂暴天命灵力,在苏小小化神巅峰灵韵的引导与梳理下,终于寻到了宣泄的出口。两人紧贴的rou体之间,每一寸肌肤的摩擦都带起密集的雷火电光。 “要……要来了!昊儿……全给师叔……把你的全部,都烙在师叔的灵魂深处啊!” 苏小小发出了一声近乎惨烈的尖叫,那声音里透着极致的渴求与即将被毁灭的绝望愉悦。她那如柔荑般纤细的十指死死扣进许昊脊背的肌rou里,拉出了一道道混杂着汗水与灵光的血痕。 许昊喉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低吼,那是元婴化神的最后嘶鸣。他丹田之内原本坚不可摧的壁垒,在这一刻如同琉璃般轰然碎裂,那是一种生命层次的真正跃迁。积蓄了整整一个月、又在双修中被极致压缩的阳刚精华,此刻化作了喷薄而出的火山熔岩。 随着他最后一次倾尽全力的狂暴贯穿,那根如定海神针般灼热狰狞的rou柱,彻底顶开了那已经泥泞得不成样子的宫颈深处。 “啊——!!!!!!” 苏小小猛地仰起头,修长的玉颈绷紧到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弧度,喉间溢出的尖叫声在长达十数秒的时间里竟然没有停歇,高亢到几乎刺破密室的禁制。 她的双眼在那一瞬间彻底翻白,唯留下一片迷离的水雾与破碎的白翳。娇躯如同被九天神雷正面劈中一般,剧烈而无序地痉挛着,每一寸肌rou都在疯狂颤动。在那极致的快感冲顶之下,她的神智被瞬间抹除,整个人瘫软得仿佛一滩被彻底拆解、毫无骨骼支撑的烂rou,却又在脊髓深处的本能驱使下,配合着那没入深处的律动做着最后疯狂的扭动。 紧接着,积蓄已久的阳根灵液如决堤的洪流般疯狂射入。 那种guntang到近乎灼伤的液体,在那布满螺旋纹路的yindao深处疯狂溅射。苏小小的小腹因这股突如其来的庞大充盈感而剧烈起伏抽搐。那原本如狐尾缝般精致的所在,由于过度的承载与快感的摧残,此时已然彻底扩张成了如同喇叭般无法闭合的扩口形状,那娇嫩的肌理在火魅灵韵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紫红色。 由于身体彻底脱力,她全身的窍xue似乎都在这一刻失守。 白灼且浓稠的精华混合着那如胶质般的淡红色yin水,如同地底喷泉一般,带着“嗤嗤”的激射声从那无法闭合的洞口向外狂喷。那股液体带着浓郁的麝香气味,喷洒在许昊的小腹,溅射在苏小小那无力张开的腿根,顺着那残留的红色镂空丝袜滴滴答答地流淌,腥甜而又粘腻。 不仅是下身。 苏小小那两团傲人的丰盈,在许昊最后那几次足以撞碎金石的冲击下,如惊涛骇浪般疯狂弹跳。那两枚如同水滴尖细般的红晕乳尖,此刻竟也如同失禁一般,随着她身体的震颤,失控地喷出了大股大股带粉红色的、浓郁如蜜糖般的乳汁。那些乳汁溅在许昊的面颊,流入他的口中,那种带有麝香甜味的灵韵精华,瞬间反哺入他的经脉,助他在化神之境彻底站稳脚跟。 苏小小的嘴角斜歪着,晶莹的唾液混合着喉间无意识的yin语嘀嗒落下,双眼翻白,甚至连眼角都因为极致的快感与疼痛流出了生理性的生理盐水。她那被称为月芽缝的后庭也因为过度亢奋而剧烈收缩,溢出了晶莹的粘液。 “昊儿……坏掉了……师叔……真的……要被你……填坏了……” 她像一具被最狂暴的匠人反复揉捏、最终彻底玩坏的精致木偶,失神地瘫在许昊身下,任凭那些白浊与淡红混合的液体在她的腹股沟处汇集成池。 而此时的许昊,在那场堪称疯狂的液气交换与灵韵归宗后,周身猛地燃起了一道耀眼夺目的深蓝色流光。 密室内的灵压逐渐平息,但空气中那股浓得滴水的麝香气与兰花香却久久不散。万年暖玉床上的白玉色泽已被那狼藉的淡红色yin水与白灼精华涂抹得一片斑驳,顺着玉石边缘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苏小小此时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许昊身侧,她那上胸围极其傲人的双峰随着急促的余韵呼吸剧烈起伏,乳尖因先前的过度喷射而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紫红色,仍不时渗出一两滴带甜味的麝香乳汁。她的火魅双瞳中,那股失智的白翳尚未完全褪去,原本端庄肃穆的化神巅峰峰主,此刻满脸皆是被彻底征服后的崩坏神情。 然而,当许昊周身的深蓝色灵光彻底稳固,那根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助他破境的狰狞巨物缓缓退出时,苏小小原本涣散的瞳孔竟猛地一颤。 她那对rou感十足、翘挺如桃的丰臀扭动着,竟不顾身体的酸软,强撑着爬了起来。她那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挂满了半透明的粘液,随着她的动作,大片大片的白灼精露顺着她那“喇叭扩口形”的yindao口缓缓溢出,拉出了一道道粘腻的银丝。 “昊儿……别动……让师叔清理干净……” 苏小小的声音沙哑而湿润,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与贪婪。她跪坐在许昊双腿之间,那双因过度兴奋而变得guntang的小手,颤抖着握住了那根即便在疲软状态下依然粗壮得惊人的灵根。 她眼中的渴求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身为极品魅体,她对这种精纯且带有天命气息的雄性精华有着本能的成瘾性。她没有使用任何清洁术法,而是缓缓低下头,那一头如墨的长发铺散在许昊的小腹与大腿根部,将那早已被yin水浸透的红色镂空丝袜映衬得愈发yin靡。 她首先凑近了那硕大圆润的冠头,鼻翼剧烈扇动,深深嗅着上面残留的、属于自己的淡红色液体与许昊那股辛辣阳刚的精气。紧接着,她伸出那条小巧红润的香舌,一点点舔舐着那柱身上纵横交错的青筋。 “唔……好浓的味道……昊儿的精华,全在师叔嘴里了……” 苏小小含糊不清地呢婪着,她将那根巨物塞入口中,贪婪地吮吸着每一个褶皱里的残存。她的喉头不断滑动,发出了清晰的吞咽声,仿佛那不是污浊的体液,而是世间最珍贵的仙丹妙药。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对丰满的巨乳在许昊的大腿上剧烈挤压、变形,乳尖在粘腻的液体中磨蹭,发出“滋滋”的声音。 清理完柱身,她的目光又移向了那沉甸甸、极具活性的yinnang。她用温热的掌心托起那两枚助他破境的源泉,看着上面布满的汗水与乳汁,竟低下头去,用脸颊痴迷地磨蹭着那粗糙而温热的皮rou。 “这里……还在跳呢……就是这里,生出了那么多让师叔发疯的东西……” 她那双火魅双瞳中闪烁着狂热,张开小嘴,将那一处彻底包裹,用舌尖仔细地勾画着每一道纹路。这种极致的卑微与渴求,让这位高不可攀的峰主呈现出一种近乎“玩偶化”的崩坏美感。 最后,她的手指顺着那潮湿的股间向后滑去,触碰到了许昊那充满阳刚气息的后庭。她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将整个娇躯俯得更低。那被称为“月芽缝”的屁眼处,也沾染了不少先前喷射而出的白灼。苏小小伸出手指,在那个窄细的入口处反复摩挲,沾起一点点粘稠的液体凑到鼻尖,随后竟露出了一种近乎升天般的迷醉笑容,将其含入口中。 “昊儿全身的味道……师叔都要吃下去……一点都不准剩……” 她那丰腴的身材在白玉床上剧烈扭动,那如蛇般的细腰在汗水中闪烁着灵光。这一刻,苏小小不再是那个指点江山的青木峰主,她只是一个彻底沦陷在许昊rou体深渊里的、对jingye与雄性力量有着无限渴求的私宠。 密室内,吸吮声与吞咽声此起彼伏,混合着那久久不散的麝香气,构筑成了一幅即便连满园兰花也会羞于见人的、最极致而yin靡的清理画卷。在那层层叠叠的灵雾背后,许昊,就这般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位曾令他仰望的师叔,在他胯下卑微地渴求着每一滴残留的恩赐。 许昊只觉得丹田处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仿佛有什么桎梏被打破了。 澎湃的灵力如决堤江河,奔涌过全身经脉,每一处xue窍都在欢呼雀跃。元婴小人身形暴涨,周身蓝光愈发明亮,最终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许昊神魂深处。 他睁开眼。 眼中金白二色灵光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的湛蓝。那蓝色如此纯粹,仿佛雨后天晴的天空,又似深海之底的幽光。周身气息内敛而浑厚,与先前判若两人。 化神初期。 许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竟在空中凝成淡蓝色雾霭,久久不散。他低头看向怀中石剑,剑鞘上的裂痕似乎愈合了些许,灰扑扑的表面隐约透出一丝温润光泽。 苏小小收回双手,粉色细跟高跟鞋的鞋跟轻轻落回地面。她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领口微微汗湿,贴在精致的锁骨上。那双裹着蕾丝镂空丝袜的腿因为长时间盘坐而有些发麻,她轻轻活动脚踝,鞋头上红水晶闪烁微光。 “恭喜。”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疲惫,却也有一丝欣慰,“青云宗近百年来,你是最年轻的化神修士。” 许昊起身,郑重朝苏小小躬身一礼:“多谢苏峰主相救。” 苏小小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石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银线狐纹。她沉默片刻,轻声道:“这剑……你要好生温养。” 话音未落,园门处传来细碎脚步声。雪儿小跑着过来,银色高跟鞋踩在鹅卵石上发出嗒嗒轻响。她停在许昊身前,仰起那张猫系幼态脸,银白色灵瞳里满是关切:“你……你没事了?” 许昊伸手揉了揉她的银黑色双马尾,笑道:“没事了。” 雪儿这才松了口气,小巧的鼻尖微微耸动,忽然注意到许昊周身气息的变化。她睁大眼睛,嘴唇微张,那模样稚嫩又可爱:“你突破了?” “嗯。”许昊点头,将石剑重新抱入怀中。剑身入手温润,再不复之前的冰凉粗糙。他能清晰感觉到,剑身深处那道意志,此刻正传递来一丝微弱的欣慰。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兰园中亮起点点灵光。那是苏小小布置的照明阵法,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各色兰花上,为花瓣镀上一层朦胧光晕。 苏小小起身,粉色细跟高跟鞋在青石地面上敲出清脆声响。她走到一丛淡紫色兰草前,俯身轻触花瓣,侧脸在灵光映照下显得柔和而朦胧。 “今日之后,宗门对你的期望会更大。”她背对着许昊,声音轻得仿佛自言自语,“巡天行走……不止是名号。” 许昊静立原地,怀中石剑微微发烫。秋夜的风从山谷那头吹来,带着兰花的清香,也带着远处主峰传来的晚课钟声。那钟声悠长浑厚,在暮色中回荡,像是某种古老的提醒,也像是崭新的开始。 雪儿悄悄拉住他的衣袖,银色高跟鞋的鞋尖轻轻抵着他的靴侧。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银白色灵瞳静静望着他,眼里映着园中灵光,也映着他此刻湛蓝的眼眸。 许昊抬头望向渐暗的天空,化神初期的灵识悄然展开。七十二峰的轮廓在感知中清晰浮现,每一条山道,每一处洞府,每一缕流动的灵气,都如掌中观纹般了然。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 也从未如此沉重。 他握紧石剑,剑鞘上的裂痕在掌心留下细微的触感。苏小小那句话在耳边回响——不止是名号。 而石剑深处的意志,正随着他突破化神的喜悦,传递来一丝复杂难明的波动。 像是欣慰,又像是更深沉的悲哀。